久后,城内便开始缓缓的排水,官军立于城门两侧,生恐跑了贼子。城外虽然受灾不算严重,但即使是浅处都已经没腰。
也许敬威真应该庆幸生于自己所处的年代。那时的政府以民为本,即使只是没过脚踝的洪水都能给学生们放假在家中避灾。
大水冲到时,其实韩慈是可以攀爬上高层的屋顶上去的。但谨慎的他选择了放弃,在独立的屋檐上那么他就只会是活靶子。多年的逃亡生涯,使他凡事必须为自己留后路。在大水的冲刷下,即使明白不会有救援即使有人也只会是来抓捕自己的人。
但水中的他没有如同孙恩一类人那样选择放弃。而是拼了命的与自然做着斗争。在况。
大水过后,首要任务自然是清扫战场或者应该说是灾区更为适合。尸横遍野,虽然没有血迹。然而这种幽怨的气氛却更加令人感到恐惧。尸体都翻着白眼,被水泡的褶皱的皮肤尤为渗人。仿佛那一层层皮已经脱离了routi。
黄河水冲过的地方,并没有比往日更加干净。而是留下了泥泞的一地黄土。士兵们就踏着黄土,在城中搬运着尸体,每剥开一层黄土都要有莫大的勇气。黄土之下或许是敌人但也可能是誓死保卫的百姓,甚至于是朝夕相处的战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