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庚从七族营帐回自家帐篷的时候,半晌没动。
不知何时,禁制的波纹一闪。帐篷里的月光石,突然好像被什么压制了,暗下大半,有如星火,明明灭灭。
“你还知道来?”南庚望向坐到最暗处的黑袍人,语气很不善,“知道我今天陨了多少人吗?”
“世上有不劳而获的事吗?”
黑袍人笑笑,“现在来,是要告诉你,我要去安逸城了。”
“安逸城金盏可没来。”
南庚的眉头拢了拢,“穷奇之主文雨,上次可是维护卢悦的,你确定,真要在安逸城动手?”
凭七个老家伙对金盏的容忍,凭他只出样子式的一招,就把梼杌吓的认输,南庚总觉得,那个之前看不上的城主,神 秘非常。
“金盏?”
黑袍人笑笑,“你若是怕他,可以不派人接应。”
“我会怕他?”
南庚的眼睛眯了眯,正要说什么的时候,黑袍人已然又说话了,“我当然相信,你南庚不会怕他。老朋友,这日的战事,你今天也看出来了吧?那个水母不好惹,谁先当出头的椽子,谁死的快一点。
而且,祖辛那些人到了,我想……,他们也对你起了压制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