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张弘范喘息了一会,轻声问道“先生,是南人?”
阳顶天拱手道“大将军明鉴,小可生于长安,长于齐鲁。”
张弘范道“南人多恨于我,你为何来为我把脉?”
阳顶天道“识时务者,在乎俊杰。况且小可一江湖游医,从不关心军国大事。”
张弘范道“长安,齐鲁,皆是鏖兵之地,看你年方弱冠,从师何人,家人安在?”
阳顶天一阵心酸,默然良久道“小可出生之时,家人便亡于战火,后得异人收养,但师从其多年,却不知名讳”
张弘范道“你的家人为何人所杀?”
阳顶天想起家仇,身体微微发颤,却低头道“小可不知”
张弘范默然看了他许久,堂内寂静无声,那武官轻轻出门,不一会便有几名番僧入堂。
张弘范轻叹一声,闭眼道“那先生以为,某破襄樊、下郢汉、收福建、平岒南,终灭宋于崖山,对南人是幸是衰?”
阳顶天道“世间只有胜与败,何必虚言幸与衰?且亡国之民,如砧板之ròu,刀下之鱼,又有何幸与不幸可言?”
张弘范大笑道“好个只有胜与败,何言幸与衰。请先生入拔,为某把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