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下,张弘范满面病倦,唯目光依然炯炯。
张弘范道“道之为物,惟恍惟惚,先生心中必有是非对错,又何妨一吐为快?”
阳顶天“小可心中颇为好奇,镇国公文韬武略,当世难寻,但公祖上诞于金,腹中才学源于汉,公率朦国铁骑破金灭宋之际,心中何感?”
那妇人斥道“大胆狂徒!”
张弘范缓缓道“你退下”,那妇人唯唯而诺,躬身退出,塌内只剩下,张、龙和布衣二人。
只听张弘范含笑道“中原有鹿,能者逐之,百年来,华夏大地,四分五裂,生灵涂炭,辽,夏,金,蒙,宋,吐蕃,党项,大理,纷争四起,战火连绵,大金外强中干,无力一统天下,北金,南宋各自诩正统,却君昏臣佞,偏安一隅,只求安逸淫乐,不思励精图治,其余诸国皆碌碌,昔强秦横扫六国,才有华夏大地之辽阔疆土,今大元平定天下,百姓方有望得百年平安。因此,弘范破金灭宋之际,心中欣慰不已,虽死无憾。”
阳顶天道“镇国公高翎建瓦,小可拜服,但小可市井小民,目光短浅,不知公所谓百年平安的百姓中,是否包含汴京之屠,扬州之屠中的男女老幼,是否包含千万沦为驱口的汉南贱民。”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