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元帝沉默。
所有人都沉默着。
秦臣同样等待,直到此刻他才仿佛完全方放下了一切。
秦元帝突然侧头问道:“御儿可猜到朕为何说他可惜?”
太子有几分幸灾乐祸瞥了秦御一眼,以父皇现在的状态,神仙都猜不出。
转瞬仔细思索,太子又觉得答案很简单,父皇怕是对秦臣的回答不满意。
“父皇,儿臣认为还是想替秦臣求情。”太子突然插嘴,“他已经失去所有,对父皇还算是忠心。”
太子先把秦御有可能说出的答案提前说出来,“倘若父皇还在介意秦臣的出身,儿臣恳请父皇把他放逐或是看管起来,还是圈禁为好,给他一个安稳的宅邸,如此也可彰显父皇的仁义,以及方才给秦臣的承诺。”
“毕竟君无戏言!”
正方两面都被太子说了,秦御还能超过自己?
太子面带几分微笑,很是为自己的机智自得。
秦元帝缕着胡须,“君无戏言啊,倘若老子被这句话困住了,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是刘广,而你们都会是他的阶下囚,没准你们也同老子杀掉的刘广子嗣一般,尸骨无存。”
秦臣身躯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