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十步的时候,面向我的那扇车窗玻璃无声地放下来。
我观察到,两个黑洞洞的枪口缩在车里,没有探出来,但却准确地瞄准了我。
“我是来谈判的。”我轻轻地举起了双手。
车内有人用俄语低声商量,随即,后座的车门打开,里面却没人出来。这一举动,很明显是邀我上车。
我没有犹豫,大步走过去,弯腰钻进车里。
那是一辆七座越野车,我一进去,左侧、后面、前面同时有三支手枪顶在我的太阳穴、后脑、前额上。
我一动不动,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。这种欢迎仪式是我早就想到的,所以不值得心惊。
车内没有人开口,除我之外,只剩下六个人沉重的呼吸声。
“我可以跟谁谈?谁说了算?”我问。
至少有长达两分钟的时间,六个人只是深深地吸气呼气,却不回答我的话。
我将这两个问题重复了三遍,终于有人开口,而且使用的是标准的汉语:“不要问蠢问题,等着,那个伟大的时刻就要到了。”
我被他的话说愣了,因为按他的话来理解,车子停在这里,是在静静地等待,既非进攻罗盘村,也不是趁着夜色遁逃,更跟坦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