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并没有太把这放在心上。
自登基以来,他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实在太多了,昨日的行刺,不过是为他过往的历险又增添了一笔而已,相较于此前那无数次的刺杀,长秋殿之事根本提不上筷子。
见他心情颇好,太子殿下微微垂首,无声地舒了一口气。
几乎与此同时,走在通往水鉴轩的路上,陈滢也无声地吁了一口气。
她才刚刚回府,便在垂花门前见着了等候多时的杨妈妈。
杨妈妈是许氏跟前最得用的管事妈妈,她一早等在门前,只说许氏相请,陈滢便未及回院儿,而是转道去了长房所住的院子——水鉴轩。
水鉴轩,顾名思义,借足一个“水”字,从院门外头便可见一弯清溪如玉带,绕着重重院落,盘旋而去,潺潺流水中,时有红鲤跃出水面,又有田田莲叶,风物极佳。陈滢一路走来,只觉凉风盈面,一扫夏时潮闷,心情自是不错。
寻真却是左右四顾,两眼直冒光,满脸垂涎地望着那水中游鱼道:“这鱼儿好生肥美,味道定然不错。”
陈滢便弯了弯眸子:“要下雨了。”
主仆二人非问非答,在前领路的杨妈妈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二房不只主子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