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,又换了一身儿衣裳,便去了明远堂。
许老夫人恰好午睡醒了,便叫请了许氏进去,婆媳二人关着门说了不过半盏茶的话,许氏便又辞了出来。
说来也是巧,她这厢才一跨出明远堂的院门儿,远远便见那回廊下头走来几个人,当先那人穿一身翠绿的长裙,通身上下干净如水,正是陈滢。
许氏便微蹙了眉,停步不语。
陈滢此时也瞧见了她,出于礼节加快了脚步,走了过来给她见礼。
许氏受了她的礼,笑问:“这不早不晚的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有话要和祖母说。”陈滢简短地回道,面色还是一如往常般地平静。
看着她点漆般的眸子与白净的面庞,许氏心中便浮起了一阵烦躁。
这段时日,她加紧了对二房的关注,却收效甚微。
二房本就人少,那几个管事丫头就跟闭了嘴的河蚌似的,根本撬不出几句话来。至于底下的那起小丫头子,她们倒是叽叽喳喳地话多,可说的却皆是些不着四六的闲话,有用的消息却是一概没有。
许氏一向自诩将长房打理得水滴不漏,如今却终是明白,这府里还有个铁桶般的二房,她身为一府主母,短时间内竟是插不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