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语罢,亲自动手,向裴恕的盏中续了些茶。
这本是她顺手而为,可裴恕却像是非常吃惊,想也未想,便将茶盏推去了一旁。
陈滢知道他怕是有些忌讳,也不以为意,又给自己斟了半盏茶,问道:“小侯爷,那具骸骨可查明身份了?她落水的大致年月是否也查明了?”
裴恕没说话,而是起身行至一旁的柜子,从里头取出一只全新的茶盏,拿壶中滚水洗了一遍,方才重新坐下,自己动手倒茶。
做着这些的时候,他并没有因了陈滢在侧而有丝毫的别扭,始终都是自自然然地。
他在避嫌。
在与陈滢共处一室之时,毫无必要地避嫌。
陈滢觉得,这位小侯爷的古怪,可能比她还甚。
“目今我只知道,那具无名女尸至少在水底呆了两年,也可能更久一些,最长应该不超过三年。”裴恕喝了一口茶,方才说道。
纵然语声如酒,可听在陈滢耳中,却叫她一颗心凉到了底。
这比她想的时间还要长。
以这个时代的刑侦手段,时间隔得越是久远,破案的难度就越大,如此漫长的时间,足以让一切证据湮灭。
“这宗案子虽然现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