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正是柳氏。
“……大夫人只将花嬷嬷家的独孙带过来走了一遭儿,那花嬷嬷便全招了,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谁成想这外头看着正正经经的人儿,里头竟藏着这样的坏心思。”罗妈妈坐在小杌子上,一脸愤然地说道。
此处乃是红香坞,李氏不在眼面前儿,罗妈妈说话才能这样毫无顾忌。
陈滢坐在靠窗的案边,摆弄着手里的一方柳叶形玉笔觇,面上没什么表情地问:“花嬷嬷是积年老仆了,眼皮子可不浅,四婶母是怎么说动她的?”
事情到了这一步,其实她已经并不关心结果如何了,此刻问及,也只是怕李氏事后提及。若是陈滢来个一问三不知,李氏恐怕又要着急。
陈滢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,就是李氏生病。
听了陈滢的话,罗妈妈却是面色微滞,低声道:“姑娘恕罪,那刘宝善家的话说得不全,奴婢也不好问得太详细。”
陈滢“唔”了一声,浅笑道:“妈妈今儿受惊了。为了抓出那个内奸,我不得不让大家跟着一起受惊。一会儿我给妈妈些钱,妈妈去外头置上一桌酒席,给今日受惊的各位道个恼。”
对于这些无辜者来说,今日之事算是一场无妄之灾,陈滢理应好生安抚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