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又是一个样,若是再去了更远的地方,那就又能化出别的样子来。”
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,负手望向高阔的天际,续道:“自践祚之后,我时常会想,身为皇帝、居于深宫,该如何才能够掌理那皇城之外、京城之内的天下;又该如何掌理京城之外、千里之内的天下?还有那千里之外、万里之内的天下,又该如何掌理?”
言至此,他便摇摇头,面上又划过了自嘲的神情:“这实是一门极深奥的学问,直到如今,我尚有些不明就里。”
说这番话时,他平凡的脸上不见起伏,唯一双眸子蕴着光华,有若宝石般熠熠生辉。
萧太后一脸茫然地看着元嘉帝。
显然,她又一次没有跟上对方的思路。
半晌后,她方才字斟句酌地道:“陛下运筹帷幄、决胜千里之外,便坐在这皇城里,那普天之下的百姓也都会听陛下的,更别说那些大臣们了。陛下又何必想那么多?”
元嘉帝摇摇头,却也没有继续就此前的思路展开话题,而是转首向萧太后一笑,温和地道:“母后,我其实极是怀念那段在北疆打仗的日子,若是没有那些时日的锤炼,我也不会有今天。太子此番外出巡视,我是希望他能离开皇宫、离开盛京,从远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