扰她的兴致,笑着辞回屋中,也自叫人收拾不提。
很快便到了出行当日,可喜那天放了晴,灿烂的朝阳穿透重云,如一层薄薄的金红色的纱,铺散于叠满青砖的墙头,将那檐角上的占风铎也染作了艳丽的红。
因要在山上住两晚,时间很是宽裕,所以出发的时间定在了辰正,也就是早上八点,陈滢对此很是满意,从容地做完了当日的功课,便穿戴整齐去寻李氏。
李氏今日一早就起来了,陈滢这厢进屋,那厢她便叫人去摆饭,一面便笑:“今日真是天公作美,我正愁着下雨该怎么着呢,倒叫人备了好些雨具,现下看来怕是用不上了。”
言至此,她便又略显无奈地笑了笑,道:“你这孩子,我听说你还叫丫头把弓箭都带上了?这又不是去打仗,你带这些做什么?”
陈滢的面上亦有了一个浅笑,道:“左右无事,又要在山上住,我就想着功课可不能落下,我就是个闲不下来的,母亲可别笑话我才是。”
李氏知道她这个女儿素来古怪,此时也只是摆手一笑:“罢了,娘不管你这些,只要你欢欢喜喜地便好。”
这话说得陈滢莫名有点心酸,面上却仍旧擎出笑来,柔声道:“我也望着母亲每天都像今天这样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