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色染料。”
略略停顿了片刻,他又继续说道:“这两种染料交相缠杂,但细细分辨,仍能看出青在下、灰在上,这便表明凶手是先以帐幔勒颈,复又换成腰带。”
语至此处,他便躬了躬身,不再往下说了。
烛台造成的致命伤并不需要多做解释,那是显而易见的,他知道上官置疑的,还是这几处痕迹。
房间里有了一阵极短的静默,随后,裴恕的声音复又响起:“这凶手……莫非并不会武?”
“回大人,从杀人手法上看,凶手并不懂武技。”仵作的语声十分笃定。
裴恕沉吟片刻,动作极慢地点了一下头,认同了对方的看法。
就算那些只会粗浅拳脚的江湖莽汉,也不可能身上连个刀子都不带,就这么就地取材地找凶器杀人。
那根本就不是江湖人的作风。
可是,若此事不是江湖人做下的,那又会是谁?
此外,那些余孽为何要找个这么不济事的人来杀人?他们就不怕失手么?
再有,为什么要放着何君成这个明显的目标不去杀,反倒要来杀何老太爷?
难道是因为这凶手是个雏儿,头一次杀人,所以不敢去杀年轻健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