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滢知道他的困惑,没有再继续卖关子,而是直言语道:“把何家留在蓬莱县,便是凶手的杀人动机。”
裴恕没说话,可前行的动作却有片刻停滞。
陈滢的答案简单得叫人惊讶,由不得人不去思量。
“一个简单到不能简单的原因,是不是?”陈滢似是在问他,又仿佛自问,语气却是平稳而又沉静的:“在最初知道这一点时,我也十分震惊。但是,依据凶手杀人时的种种表现,以及我从何家诸人那里问来的一些消息,我可以肯定,这个简单至极的原因,就是凶手的杀人动机。且这一动机,与朝堂、与登州府贪腐案,亦无半点关系,纯粹就是私人恩怨而已。”
说到这里,她停下了脚步,转首去看裴恕。
此刻,阴郁的天空正沉沉压在他们的头顶,映衬着他线条利落的面庞,以及那面庞上郁结的神情。
陈滢知道,裴恕有点不大能够理解。
毕竟,在登州府以及太子殿下这两方面看来,此案都不是一宗单纯的杀人案,而是敌我势力角逐后的余音。而陈滢此时却将案件从政局中剥离了出来,这应该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。
凝眉想了想,陈滢便重新迈步向前,语声亦随之响起:“我们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