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息虽是怡然,却终不能扫去这沉重得有若实质的氛围。
裴恕始终沉默地坐着,低眉垂首,如同老僧入定。
他沉默的时间是如此之长,长到陈滢甚至疑心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话。
好在,漫长的等待之后,裴恕终于开了口,而他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,便否定了陈滢的猜测。
“我觉得,我可以帮你的忙。”他的声音仍旧很嘶哑,但那种哀痛却已不见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奇异的如释重负的情绪:“我愿意牵头行事,亦愿为此奔走。不过,那些具体的事宜怕还要由三爷做主,因为,一个月后,我可能就要离开了。”
陈滢看了他一会,无声地呼了口气。
这一刻,她与他一样,如释重负。
“多谢小侯爷。”她站起身来,庄重地向他行了个女子敛衽之礼。
一身箭袖的她,行着这样的女子礼,委实古怪得紧,裴恕不由牵动唇角,露出了一个好笑的神情:“罢了,我欠你太多人情,总要还了才是。”
陈滢直身而起,神情郑重:“些许人情,并不足以偿还小侯爷之高义。往后,如果小侯爷有需要我陈滢相助之事,您但请开口,我莫敢不从。”
裴恕闻言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