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俞氏亦难掩倦容,更遑论上了年纪的万氏。
而饶是如此,那万氏也强打起精神来,拉着倪氏说了好些客气话儿,言辞之间十分殷勤,看她神色,似还不知陈滢方才拒绝了俞氏之事,抑或是知道了却没死心。
陈滢对此自不会在意,随众踏过穿堂,身后蓦地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:“叔祖……唔唔……”
这突兀的话音结束于一阵呜咽,仿佛说话之人被捂住了嘴。
此时,那仪门前辞行之客颇是不少,众人尽皆吃惊,循声看去,却只瞧见那垂花门后头匆匆闪过了几道人影,仿佛是两三个粗使婆子,却也只是一晃即逝,垂花门后很快便又安静了下来。
“这起子小丫头,最不好调理,该好生打几个板子才是。”万氏面色如常地道,视线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扫,语罢便叹了口气,转向众人,面上有几分惭色:“几个不成器的奴才,叫大家伙儿受惊了。”
听得此言,人群中有好些便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,却也无人再多去多问。
到底这也是在人家府里,这些后宅私事,外人自不好置喙。
直到最后一辆马车驶离了伯府大门,忠勇伯府的侧门重重关上,万氏面上的笑容,方才一下子褪得干干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