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涔涔而下。
元嘉帝的脾气自来十分温和,很少出现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。
一定是出大事儿了。
这让贺顺安越发不敢出声,恨不能连气都不要出,就当个木头最好。
元嘉帝这说的必是反话,所谓的“好”,其实就是“很不好”、“非常不好”的意思。
应该是那个什么语文课本儿惹祸了。
贺顺安想道,不由有些同情成国公府。
国公爷好容易把位子摆正了,如今正得着圣眷,这下倒好,陈三姑娘整出个什么课本儿来,就把陛下给气成了这模样。
唉,作孽哟。
贺顺安在心底里一个劲地摇着头。
正所谓花无百日红,他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,老老实实地呆着比什么都强,这些出头的事情,还是少做为妙。
“贺大伴。”
一声低唤传来,贺顺安忙趋前半步,应道:“奴婢在。”
“去把裴恕找来,朕有话与他说。”
说这话时,元嘉帝的神情平静多了,温和的脸上不见起伏,那双神采内敛的眸子,亦不再有情绪涌动,十分安详。
贺顺安应了个是,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