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下纷乱的心绪,陈滢终是启唇道:“裘四奶奶许是不知,那兴济伯府的湖底,有一具无名女尸……”
她用简短的语言将沉尸案说了一遍,并未提及石锁与铁链等细节,只将重点放在死者“四年或更久以前便已死亡”这一点,最后说道:
“……这女尸的身份我们一直未曾查明,如今既知您是兴济伯府长房嫡女,我便想问问,您可有什么头绪?”
郭婉闻言,面上顿时现出了一丝自嘲,道:“陈三姑娘太抬举我了,那兴济伯府现下连长房都没了,又何来长房嫡女一说?”
她一面说话,一面便缓步踱至窗边,看着那窗外明媚的春光,神情怅怅:“那府里的人,我几乎一个都不认识,那府里知道我的人,怕也有限得紧。陈三姑娘的这个问题,我恐是回答不出的。”
陈滢闻言,倒也未觉失望。
以长公主对郭婉的忌惮,兴济伯府必定是不肯与这个嫡女联络的,府中的消息,想必也不会叫她知道。
忖了片刻后,陈滢又追问道:“果真一点眉目都想不出么?方才不是说还有个烟柳互通消息?那府中情形,她也未没提过么?”
郭婉叹了一声,回首望她,摇头道:“那烟柳四年前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