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。
她已经耽搁了好些时候了,再坐下去,便要在陈滢这里用饭。只是,以她二人此刻的心情,谁又有那个心情吃饭。
从陈滢处拿了那仿刻的小马后,郭婉便离开了。
她今天是骑马来的。
这些年她东奔西走,倒是练就了一身不错的马术,再加上如今正是踏青的好时节,济南城的风气在此时亦会比较宽松,年轻的女孩子们只要能把身上捂严实了,倒是可以骑马外出,不必担心引来太多非议。
一路上纵马驰骋,饱览大好春光,回到住处时,郭婉的心情似是也被那春风梳理了一遍,颇为轻松。
绿漪今日陪她出门,此刻见她面带笑容,便笑着道:“奶奶每回见了陈三姑娘回来,脸上的笑便会多些。”
郭婉便弯唇道:“瞧你这话说的,倒把你自己说成那鬼见愁似的。”
绿漪“噗哧”一声便笑了出来,忙又忍住,道:“奶奶惯会笑话人。”
主仆二人说笑着进了内院儿,红香迎上前来,又有小丫鬟捧来水盆巾栉等物,服侍郭婉换上家常衣裳,头发也打散了重新梳成个纂儿,复又退了下去。
郭婉盘腿坐在依窗的美人榻上,背靠着一方牙白缂丝素面儿大迎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