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她在想些什么,拉起她的手拍了拍,安慰地道:“妈妈放心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罗妈妈强笑了一下,道:“姑娘别管奴婢了,您自己把心放宽了才好。”
陈滢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并未接话。
这些安慰之语,她每天都要对李氏说上好几遍,而无论是说者还是听者,其实心里都很清楚,二房将来的路,怕是并不好走。
陈滢怔忡地立在原地,心思有些恍惚。
直到现在,她都不太能准确描述出对陈劭的感情。
她对这个父亲的记忆,还停留在八年之前,而那时的陈劭,与陈滢也并不算多么亲近。
他是个标准的工作狂,除了每天早上能见上子女们一面外,他几乎都不怎么回后院儿,指点陈浚功课的时候,也往往是在外书房。
陈滢曾一度以为他在外头有人,后来却发现并非如此。
陈劭就是一个专注于事业心的人,他极少出门应酬,也从不拈花惹草,生活规律得如同钟摆,就连休沐在家时也皆在处理公务。
他所在的工部,本就不是什么闲散衙门,如果想要认真工作,那手头上的事情是永远也忙不完的,光是全国的水利工程就足够整个工部的人忙活好几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