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字,都带着这世上最深的恶意:
“一个寡妇罢了,不知守在老家,竟还有脸跑到京城来。我要是你,老早就以死守节了,哪还能厚着脸皮活到现在?你是嫌那房梁太矮吊不死人!还是嫌那水太浅淹不死人!再不济是那剪子太钝,扎不死人!”
一连串恶毒的咒骂从郭媛的口中迸出,尽数倾泻在了郭婉的身上。
就算不能闹翻,她这姐姐是个寡妇,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一个不肯赴死、苟活于世的寡妇,是个人都能朝她身上吐唾沫,以她县主之尊,只是骂上几句,那是她仁慈宽厚。
郭媛得意地笑了起来。
“教训你几句,是让你别忘了本份,别以为成了伯府之女就高贵起来了。”她越说眼睛越亮,颊边涌起兴奋的潮红:“我知道姐姐守不住,我会告诉母亲的,请她好生替你选一户好人家,让你有个精彩的下半辈子。”
她将重音放在“精彩”二字上,掩唇笑了起来
郭婉面色不动,看着她的眼神犹如看傻子。
“县主想是恨毒了我罢。”她举袖掠鬓,姿态美得叫人心折:“可是,恨透了我,却又根本动不了我,还不得不在人前与我好生处着。”
她怜悯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