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二夫人把事情交代下来便回屋了,二夫人跟前的罗妈妈说,二夫人累着了,如今正睡着。”
“真是难为她了。”陈劭叹了口气,神情有些郁郁。
刘宝善不敢接话,沉默地站了一会儿,见他没有更多的吩咐,便弯着腰无声地退了下去。
巧儿见状,亦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,屋中只剩下了陈劭一人。
他静静地坐了片刻,便起身上前,拿起案上那只药匣,提声吩咐屋外小童:“我现下要歇一觉,你在外头守好门户。”
那小童脆声应是,熟门熟路地将那屋门从外头关上,复又回身立在廊下。
陈劭喜静,又时常困倦,这大白天睡上一觉乃是常事,小童儿早就习惯了。
陈劭未再说什么,转身去了梢间。
那梢间儿四壁雪白,墙上既无悬琴、亦未挂剑。除一张朱漆榻外,房间里家什极简,不过一椅一案而已,尽皆陈于窗下。只此时那窗户却是关严了的,屋角蹲着只铜兽大冰鉴,散发出丝丝凉意,满室幽静。
这个狭小的房间,如今便是陈劭的卧室。
他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,不紧不慢地放下两侧帐幔,又不紧不慢地钻入帐中。
在这整个过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