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夜出城很容易遭人诟病,没的为了个二房让连累阖府声名。
许老夫人没理她,只向刘宝善家的一挥手:“去罢。”
刘宝善家的哪还敢再耽搁,忙忙地去了。
许氏直闹了个大红脸,有心要说些什么,到底不敢,只得僵着身子去端茶盏,微寒的视线扫过李氏,蹙紧了眉。
二房这破事儿一桩接着一桩,真是没一日消停。
陈劭失忆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,如今倒好,就在他们长房长孙的大喜之日,又是一桩丑闻传出,国公府这张脸皮子都快要撑不住了。
许氏喝了口茶。
茶早凉了,入喉苦涩,缠绵唇齿。
许氏冷下脸搁了茶,拿帕子拭额角。
人一烦躁就容易冒火出汗,这屋里虽有冰錾,还是热。
许氏现在很烦。
儿媳才一进门就受了这样大委屈,挑盖头的时候,底下的议论能掀翻房顶。彼时谁还顾得上新娘子?前头筵席认亲才是正经戏码,还是最热闹的一出。
明日奉茶的时候,少不得她这个婆母少好言宽慰,还有亲家那里,也需好生给个交代,别结亲结出仇来。
许氏越想越是烦心,索性再不抬头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