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头是怎么回事?”陈滢问道。
几乎就在她问话的同时,远处骤然响起一片喧哗。
陈滢心头一凛,直身看向窗外。
窗外是幽静的庭院,鸣风阁似还在沉睡着,再远一些的花园、游廊与夹道,此时亦很安静。
“婢子叫婆子去打听了。”知实蹲下来,将那绣鞋拿了过来,整理着上头的布带,一面便问:“姑娘现下就起么?”
陈滢蹙眉不语。
不知何故,她总觉得心里有点发慌。
知实此时已经将那绣鞋整理妥当了,见她如此,便轻声安慰地道:“没准儿是哪个小丫头魇着了呢。这天儿热,晚上睡不实,婢子小时候就魇过。”
陈滢“唔”了一声,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,便赤足下了床。
“这鞋子穿着不利索,我换一双罢。”她说着话已是将绣鞋踢进床底,从旁边拿过一双男式薄靴来,伸脚蹬上,复又将箭袖套好。
这是她平常练箭时的装束,每天都备着一套。
远处的喧哗声在此时变得飘忽起来,时有时无地,听不大真切。
“婢子猜着,怕是明远堂那里的事儿。”知实很轻地道。
陈滢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