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滢在血迹旁停了片刻,凝眉沉思。
据说,周九娘被人发现时,正横在大门的门槛上。
这一道血迹,或是她挣扎求生时所留?
随胥吏行至二进院门,她引颈而顾,烁亮明烛照下,院门外石阶斑斑,白石小径染作血色,一直延伸向前。
陈滢心头发紧。
这是周九娘留下无疑了。
每一条生命的逝去,皆令人扼腕。
怀着一种难言的心绪,她随着胥吏绕过血渍,来到了前院儿的门房。
两名女吏正守在门边,见了来人,齐齐叉手行礼。
“我进去问两句话,你们看好门儿。”那胥吏神情倨傲,大摇大摆带着陈滢进了屋,两名女吏垂头望地,恍若未见。
看起来,这胥吏还是个说话管用的。
门房共有两间屋,前面一间是空的,他们径入后头小室,便见一妇人打扮的女子,披了件紫烟罗大袖披衫,满身血迹,垂头而坐。
正是紫绮!
“快些。”那胥吏在门前停步,悄声叮嘱,复又转至第一间屋外,帮着望风。
陈滢走进屋中,举目环视。
屋中陈设简单,房梁下悬两着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