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上下老幼,小弟实是惭愧得紧。”
陈勋温温一笑,柔和地道:“四弟满腔热血,为兄很欢喜。当年为兄与四弟一样大的时候,也是这样来着。”他望向远处,语声感慨:“为兄老啦,再没了当年血勇之气。”
陈励忙道:“大哥正当盛年,岂可轻易言老?”
这话引得兄弟三人皆笑,陈勋笑着点头道:“对,四弟说得很是,为兄着相了。”
见他神色自若,陈励心头微松,俄顷却又蹙眉,叹道:“只苦了二哥,真真无妄之灾。”
陈勋也跟着叹了一声,没说话,三老爷陈勉拍了拍陈励肩膀,安慰道:“二哥吉人天相,四弟安心。”
陈励点点头,笑容有些勉强。
陈勉冷眼瞧着,不再相劝,心下却自有想法。
二房分宗出去,国公府重归平静,再不受陈劭牵连,这自然是好。
只是,陈勉却没办法欢喜起来。
断尾求生固然不错,而若身为被断去的那条“尾”,却是很糟糕的。
没了国公府在前,陈劭就算官复原职,也不过一介郎中,在勋贵多如狗的京城,算个屁。
更何况他如今人被软禁,长子陈浚又只是个秀才,这一分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