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欲抹,忽又想起方才那小监演示时的情景,知道这只是红色的颜料,忙强自忍下,对准第二处标记刺了下去。
“噗”,又一股红颜料飚了出来,蔡九整张脸顿时都糊了,眼睛几乎睁不开。
“放心,这颜料于人无害,用水冲一冲就干净了。”陈滢解释地道,又放缓了声音:“请您先站一会儿,我很快就说完了。”
蔡九只得顶着满头满脸的红颜料站着,模样很是不自在。
陈滢转向堂上三人,道:“诸位请看,若以这种方式刀刺周九娘,则凶手的脸部与头发,必定溅上血迹。”
她自袖中取出一沓纸,双手呈上:“这是民女拿到的口供,包括五城兵马司的几位官兵、看守西客院儿的郑嫂子、以及当时看押紫绮的两名女吏、为其治伤的女医等数人,俱皆供称,在案发当晚,紫绮虽然浑身是血,却唯独头脸处是干净的,并无一丝血迹。”
在徐元鲁的示意下,一名吏员将口供取过,递了上去,陈滢又道:“自然,可能有人要说,说不定紫绮在刺伤周九娘后,找地方洗净了脸上血迹,又或者她先以物遮面,再行杀伤。”
说这话时,她的面上又露出了古怪的笑容:“为此,民女特意仔细翻阅了勘察卷宗,据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