歹人扣着,她也是……被逼无奈……”
紫绮的声音越来越低微,面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:“再往后,她就又边哭边念叨,说她罪孽深重,又说什么……什么一村子老小都来朝她索命,她只求别索了她小女儿的命去,然后……渐渐地,她就不说话了,只一径地哭,然后……那哭声也微了。”
她用力捏住前襟,好似要借此获得力量,指骨泛出青白:“婢子那时候头很疼,心里又……又害怕,不知怎么一来,就……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”
她面白如纸,嘴唇颤抖着,呼吸声很急促。
陈滢忙将茶盏递过去,柔声道:“你先喝口热的,别说了。”
紫绮接过茶喝了两口,又喘息了一会儿,面色才渐渐恢复,呼吸亦渐如常。
见她状态好些了,陈滢便悄声问:“就这些么?”
紫绮将茶盏搁下,点了点头:“回姑娘,就只有这些了。婢子前晚从梦中惊醒,仔细地想了许久,那晚的事情已经差不多都想起来了,婢子听到的就只有这么多。也不知……不知姑娘用不用得上?”
她有些局促地垂下头,紧紧攥住一角衣袖,手背上迸出青筋。
这样的回忆,于她而言很痛苦,也很艰难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