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我们大可以把眼光放远,从头说起。”她定定地望向窗外,神情微冷:“这所有一切的,正是乔修容刺驾案。”
裴恕的身子震了震。
他显然被惊住了。
然而,稍一转念,他却又发觉,陈滢拎出的这个点,竟是出奇地准确。
“乔修容当年之所以铤而走险,皆因其唯一在世的血亲乔小弟,被人掳走。或者我们可以这样认为,乔小弟,才是撬动乔修容的唯一杠杆。手握乔小弟、胁迫乔修容,便如驱臂使指,乔修容不从也得从。”
陈滢踱回座前,两手负在背后:“后刺驾案事败,乔小弟也立时失踪,据悉,其最后的动向是在山东。在这里,我们可以做一个大胆的推测:乔小弟其实是半自愿、半被迫地,被人裹挟去了山东。”
她转眸去看裴恕,似要得到他的认同:“小侯爷应该记得,乔小弟游手好闲,据传还欠下不少赌债。当此情形下,他被人利用的可能性很大,更兼乔修容身死,乔小弟回头无路,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。”
话说得多了,有些口干,陈滢行至高几前,试了试茶盏。
茶水正是不热不凉,她端起来连饮了好几口。
裴恕扫眼四顾,探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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