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齐全了。”
寻真哭得更厉害,两眼肿得桃儿也似,头点得像小鸡啄米。
陈滢静静偎在窗边,清眉淡眼,不见喜色。
她也并非不高兴。
只是,自陈劭归家,件件桩桩,无不突兀而又耐人寻味,总不能在经了那些事后,她还会认为,陈劭归来的理由很简单。
哪怕明面儿上简单,其内核,也一定有着她未知的复杂。
然而,秋风四起,拂乱思绪,亦拂乱了这一程短途。
马车踏清亮蹄音,载一车悲欢、一车笑泪,倏然转过巷角,融入满街喧嚣……
永延殿外,夜合花开了满园,空气里,一点一点细细的香气。
已是黄昏将近,几名小监蹑足走到殿外,望一望天,无声退下,不多时,俱手把青篙而来,篙头上挑一盏绛纱宫灯,微华如晕、绛红如霞。
他们举着青篙,将之悬于檐角铜钩,复又悄无声息地遁去。
中元帝立在殿前,仰首望一排华艳宫灯,面色怔忡。
“陛下,风凉了。”贺顺安臂弯里搭件青鹤大氅,悄步上前,两手拈住氅衣领口,迎风一扬。
“哗”,风张衣展,衣上青鹤如振翼,却又忽尔拢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