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来了。”元嘉帝温和地道,又抬了下手:“免礼。”
二人谢恩,直身后分立两侧,彼此不看对方。
杜希文乃是廖派,与宋惟庸阵营不同,便是站姿,亦泾渭分明。
“朕宣两位前来,为的是清河善人之事。”元嘉帝一向不喜绕弯儿,开口便奔主题。
二臣皆躬立。
宋惟庸为内阁首辅,兼任吏部尚书,举凡吏事,自需问他;而杜希文亦为阁臣,兼任工部尚书,陈劭原系工部任职,正在杜希文麾下。
二人皆事涉其间,故此蒙召而来。
“朕就想知道,临江知府所言,可属实?”斜阳淡淡,在元嘉帝脸上蒙一层光,叫人瞧不清他的神情。
宋惟庸看了眼杜希文,上前一步,语声老迈:“启禀陛下,吏部派出的官员已有初步消息回转,临江知府所言,泰半属实。”
“细细道来。”元嘉帝撩衣,坐于一旁石凳。
宋阁老垂望脚下,语声越见迟缓:“据老臣所知,那陈劭失踪八年,原来是流落于临江府。他确实忘了姓名来历,只记得师尊是清河县人士。七年前,他在当地开馆授课,自号‘清河先生’。因他授课不收束脩,为人又肯亲善,广受赞誉,后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