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刹时落底。
有元嘉帝这句话,这份千古功绩,他们工部占全了。
“全是陛下治国有方,微臣等不过适逢其会。”他躬语道,眼眶仍微微泛红,似情绪未复。
元嘉帝绝非好大喜功之君,谀词太过,必惹其厌,点到即止便可。
果然,元嘉帝笑意温和,亲手替他拢紧氅衣:“杜学士才是国之栋梁。”复又转向宋惟庸,展颜一笑:“那吴谦亦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儿,宋阁老执掌吏部,擢拔良才,实是朕之臂膀。”
宋惟庸微笑躬身:“陛下之言,老臣可不敢当。当年陛下钦点的榜眼,如今做出实绩来,这还是陛下慧眼如炬。”
元嘉帝怔了怔,讶然扬眉:“吴谦竟是参加过殿试的么?”
宋惟庸笑道:“老臣岂敢于此事上作伪?这里还有他当年殿试文章,陛下亲笔点评,再真不过的了。”
他自袖中取出当年文章,泛黄的纸页,字迹微晕,其上朱批直若霞染,于烛火下格外醒目。
“臣不才,自故纸堆里寻出这篇锦绣文章,陛下当年亲笔批红,可还没落色呢。”宋惟庸开了句玩笑,呈上纸页。
杜希文半垂着眼睛,直戳戳的眼刀子往下捅,可恨竟刺不穿那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