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噬殆尽。
“看够了吗?”他语声极凉,湿嗒嗒地,粘着人的耳膜。
“你过来,我有话说。”他又道。像在与空气说话,乌沉的眸,直勾勾望向帐幔某处。
没有甜蜜、没有悲凄、没有视若宝物的珍惜。
这些方才还盈满他面上的情绪,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,在顷刻间抹去。
他的脸很苍白,幽黑如深洞的眸,唇色却红得夺目,似才吸食过鲜血的鬼怪,偏唇角处,勾一抹诡笑。
这个如月夜孤竹般的男子,在这一刻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你主子应该告诉过你怎么做。”平直的声线,自他艳红的唇吐出,如若鬼语。
语罢,他蓦抬手。
“啪”一声,药匣被他一掌打翻,白蜡丸滚了满床。
他勾起唇,仍旧像在对空气低语:“我真是谢谢你家主子厚爱,没把我药死。”
他看也不看那字条,随手扔进口中吞下,旋即摊开双臂,“嘭”一声,四仰八叉躺倒,随后闭上了眼睛。
“我很累,你动作快点。”他阖目道,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,似真要入睡。
小半盏茶后,门上突地响起剥啄声。
很轻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