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讥讽、嘲谑与咒骂,似从不曾出现。
他微笑地看着行苇,眸光温润、神情清和,一领青衫如深碧的湖,波平如镜,不见一丝涟漪。
“你们尽可以来试一试。”他重复道,神情越发温和。
行苇盯他一眼,垂下头,不再往下说了。
陈劭勾起唇:“我还以为你无所畏惧呢。原来你也知道怕。”
他叹口气,将衣领又松开两分:“无趣。”
行苇的胸膛,剧烈地起伏了一下。
他抬起头,面上再度涌起情绪。
愤怒、激昂、骄傲、神圣。
这些情绪自他眸中飞快掠过,然他的语声却并未拔高,反倒刻意压低:“主子早料到你会生气,也早料到你断不会看今天这封密信,更料到你定会叫我过来说话,主子便提前命我转告你几句话。”
他挺直脊背,面上陡然迸出强烈的狂热,五官扭曲、两眼赤红:
“主子让我告诉你,我们要做的,不是改朝换代,而是全部推翻。君权不该凌驾于国家与百姓之上。所谓皇城,不过是孕育昏君与暴君之温床。”
他脸上肌肉颤抖,似在以极大的力量,压抑声音的爆发:
“主子知道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