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以“奴才”自称。
“去罢。”陈劭似笑非笑看着他。
行苇躬身退下,不多时,门外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。
陈劭静了片息,直身而起,提声唤:“巧儿进来。”
巧儿才领罢晚饭,听唤即至,陈劭指指发髻:“有劳你,替我挽发。”
这亦是常事,陈劭素常午睡起来,总是要梳头换衣的。
巧儿应下了,唤来小厮送进巾栉等物,陈劭自坐案前,巧儿替他重挽了髻。
陈劭弃了原先那根羊脂玉簪,换了根乌木直簪,又换了件海牙袍子,随后便出了屋。
“老爷,天晚了,可要先用饭?”巧儿追出来问。
陈劭一手提盏素纱灯,一手执伞,转首道:“我散一散,回来再用。”复回眸,漆黑眼瞳映着烛火,浅笑微温,似春夜疏星,光华流泻:“你们先吃罢,看饿着。”
“老爷可要个人跟着?”巧儿再问。
陈劭素昔好性儿,她便也不像开始时那般胆怯了,偶尔也敢多问几句。
只是,陈劭早便往院门去了,闻言只将手摆了摆,须臾后,青衫翻卷,似湖水临风,掠过满院清秋,径自跨出门槛。
夜晚的陈府,鲜见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