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我忽然改主意了。漌姐儿若老老实实地也就罢了,还许她与你赏花儿。若不听话,罚她抄经五百遍。”
言至此,重重咳嗽一声:“听说她总爱支使小丫鬟听壁角,若被我逮着了,定不轻饶。”
窗边那两个鼓包明显颤抖了一下,飞快缩回去,不一时,细碎脚声响起,听着却是往院门儿去了。
“这丫头,说她聪明好呢,还是笨好?”陈勋笑道。
许氏亦笑出声,提起帕子向陈勋身上轻轻一扫:“你瞧瞧你,堂堂侯爷,还吓唬个小丫头子。”
见她神情温和、眉眼含笑,陈勋长出口气。
终是劝转了她,这家才像是个家。
他转回原处坐下,与许氏细细叙起别事来。
听见屋中许氏笑声,立在外头的杨妈妈,便拍着心口吐气,一时又是叹、又是喜、又是羡。
许氏旁的都不行,唯运道极好,得了个陈勋这样的夫君,真真是天下第一等的良人。只这一条,便已远胜无数贵妇。
且不说杨妈妈如何感叹,却说那听壁角的小丫鬟,一路遮掩行迹,好容易离开主院,方发足狂奔,直跑到陈漌所住的“桂枝香”门前,才放缓步子,巧笑着推开院门儿:“我回来啦,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