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恍了恍,再凝神时,只听见自己“怦怦”的心跳。
“民女知道了。”她收好锦囊,垂首低语。
郭婉侧望溪边红鱼。
鱼群已然散去,三三两两,碧波之中,间或一跃,绯丽的红划一道艳光,“啪”地落回水中,溅几簇不大不小的水花儿。
“这鱼儿倒聪明得紧,没了食儿,便不在我眼面前了。”郭婉轻笑,声线若水花细碎:“瞧这一身儿的红,委实打眼得紧,若非此处临着皇庄,怕早被人捉去,或被煮作羹汤、或为池中玩物,何如此刻,自由自在。”
闲语话鱼,明心后背,蓦又渗出层白毛汗来。
她一下子爬伏于地,手指紧抠地面:“民女明天……不,马上……民女马上就离京。”
“两个月后再回来。”郭婉的声音像隔得极远。
明心脸孔朝下,语声发闷:“民女知道了,多谢夫人指点。”
无人作答。
金色的朝阳铺在水面,风也染作金色,枯草尖儿滴下露水,不一时,她的鞋面已湿了。
她悄然抬头,溪边哪还有人影?
举目回望,远处皇城巍巍,近处野旷云低,草叶在风中簌簌响着,像有人踏碎步而来、掠裙角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