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鼻息便充满房间。
陈漌死命咬住唇,逼回那声尖叫,转身疾走。
她不能留在这里,必须想法子出去!
可是,她没有胆量越过西次间。
她怕那男子突然醒来,看见她的脸,或她的衣衫。
仅仅只是被他看见,便能叫她万劫不复,甚尔那男子若并非只是看,而是借着酒劲儿斗胆触碰
陈漌狠命摇头,面白如纸,不敢再往下想。
所幸,此院正房乃五开间儿,屏风后便是耳室,耳室门前锦帘低垂,静若平湖,偶被凉风拂出细纹。
陈漌已无思考余地,硬着头皮行至门前。
那一刹儿,诸般微甜心绪、柔情向往,尽被冷与恨抹去,还有深深余悸。
怪不得她叫人打听消息,得来竟如此容易
怪不得这一路潜行,处处皆无阻碍
怪不得今日长公主并附马,尽皆未至。
她喉头一阵苦,直漫心尖。
连长公主夫妇都未露面,尊贵的太子殿下,又如何会来?
而她一路顺利,也根本不是提前打点所致。
分明便是有人将计就计,推她入死局。
陈漌惨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