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的香山县主,委实高妙。
“万想不到,你还有这般胆色。”陈漌绽出笑靥,对彩绢直是刮目相看。
素日这丫头不爱抓尖儿,却不想倒是个狠角色。
“婢子说了,婢子就是在赌。”彩绢面色如常,没有一点方才命悬一线、险些身死的后怕或余悸:“方才姑娘也说,今时不同往日。婢子细想之下,觉得很有道理。”
她的语速毫无变化,声音也依旧极轻,仅只她与陈漌二人可闻:“去年的事情闹得很大,县主现下行事,想必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张扬了,因此婢子才兵行险招。如今看来,婢子赌对了,只是却叫姑娘受了惊,婢子知错。”
她再度伏地跪下,向陈漌请罪。
陈漌怔望着她,一时间五味杂陈,难以尽述,而细品之下,却又以欣喜居多。
无论如何,彩绢一心护主,替她击退强敌,只这份儿忠诚,便极是难得。
“快起来罢。”陈漌亲扶她起身,语声前所未有地柔和:“你是立了大功呢,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。”
言至此,心头终是涌起后怕,拉紧彩绢的手,眼圈儿微红:“今天真是多亏了你,豁出命来保着我,若不然……”
情绪激荡下,她有些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