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,快去借张春凳,把县主抬回去。”
她机械地出指令,整个身体被冰冷占据,就连腔子里的血,也早冷透。
此时唯一能安置郭媛之处,也只有琴苑了。
这是她勉强能够做出的,最清醒的判断。
她浑身颤抖着去看郭媛。
郭媛像是昏死了过去,眼皮上方隐透青筋,那一层薄薄香粉,竟盖不住她原本肤色,青灰枯槁、有若朽木。
才只数息功夫,这盈盈十五的少女,像老了几十岁。
许是变故来得太快,众女眷惊魂未定,皆不曾走远,三三两两围在琴苑左近,或由丫鬟婆子安抚,或交头接耳、悄声私语。
在场之人有目共睹,那椅子上的血,正是香山县主郭媛所遗。
小姑娘来月事,这也并不出奇,且经血量多或少,本也因人而易。只是,郭媛一个姑娘家,血量如此之大也就罢了,竟还因此当场昏厥。
来月事来到昏迷,且到现在还血流不止,委实少见。
有那经了人事的,不免会想,这,真的是月事么?
渐渐地,女眷越聚越多,议论声虽低,却如蜂群低鸣,嗡嗡不息,携芳额头渗下汗来,眼前像生了层雾,恍恍惚惚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