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媛无声地吁口气,张目望向眼前,神情渐又冰冷。
也幸得有那贱婢求告,她方知晓,她的嫡姐,原来就在山东。
于是,才有了夏嬷嬷的栖霞之行。
坦白说,她没想到会这般容易。
不过就是几百两银子、外加几味药的事儿,那个令她嫉恨无比的贱人,就变成了寡妇、变成了不下蛋的母鸡。
郭媛又笑起来。
毁掉一个人,原来如此轻而易举。
也就是从那天起,她才如醍醐灌顶、豁然开朗。
她为何要嫉、为何要恨?
土鸡瓦狗,怎能与九天鸾凤争艳?
那样的贱人,多看一眼都嫌污浊,更遑论算计,简直就是脏了自己的手。
她是真的放开了,不去想了,由得那贱人在山东自生自灭。
可她却没想到,那低到尘埃里的女子,竟一步飞上枝头,不仅重返京城,更入得东宫,变成了郭孺子,成了郭媛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宠妾。
“啪”,郭媛掌心一痛,垂目看时,却是指甲断去一截。
她望着掌中断甲,满腔戾气腾起,又被她竭力抑住。
不可造次!
不可冒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