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车壁,挂满柔笑的脸上,渐渐漾起一痕阴冷,语声却仍温软:“凡事由母亲替你想着就是,你只好生养着身子,专意在家等着,母亲都替你安排好。”
说着又拍她:“对了,我昨儿才叫人从外头买了班小戏儿,皆是十岁不到的孩子,师父教得了好几出戏呢,等回府了,叫他们扮了戏唱予你听,那里头有个小番儿,能连着翻几十个筋斗,我儿瞧了定喜欢的。”
郭媛果然来了兴致,缠着她说起戏文来,一时又叫丫鬟捧点心匣子,只道饿得很,要吃些东西垫垫。
长公主笑看她一会儿,便倚去窗边。
冷落清秋,枯索遍地,然街衢却热闹,行人接踵,喧嚣声盈满耳鼓。
她面上的笑容,渐渐变淡、变冷。
东宫,郭婉。
敢算计她赵绾的女儿,真是活腻味了。
她直勾勾望向窗外,面色愈冷。
这世上美人儿何止千万,可太子殿下东不挑、西不拣,偏偏不远千里跑去山东,把郭婉带了回来。
他就这么瞧不上她这个皇姑姑?
他就瞧她这个长公主这般不顺眼,恨不能一脚踏入地底?
他就这么急着要下她的脸,要让她在韩氏那贱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