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这算什么厚脸皮?”又敲掉她指尖青梅:“吃着我的、喝着我的,还来调侃我,一会儿不给你饭吃了。”
王敏蓁不由哈哈大笑起来,心头那一丝抑郁,亦随风而逝。
有挚友、有好茶、有美点,还有闲逸舒服的一下午可以消磨,人生的些许烦恼,似乎也没那么令人讨厌。
时至未正,蓦地一阵急雨忽至,噼里啪啦砸下豆大的雨点儿,其间竟还裹着冰雹。
下雹子可不玩的,茶会立时中断,诸姊妹纷纷告辞,陈滢逐一送她们离开。
谁想,才把人都送走,那冰雹却也停了,就像是专意来扰人一般。
因见时辰尚早,那雨下得也不大,陈滢索性便带上寻真并知实,去往女医馆。
女医馆开在热闹的长干里,隔着青碧碧一池内渠,街东街西横跨着窄长的一道石桥,桥拱如月,拢住寒烟微雨。桥上行人往还,青蓑竹笠、油伞屐履,笑语声逶迤而去,正是画桥烟水、清波冷澹,又有三两株红树掩在桥头,一汪寒翠倒映几痕朱砂,又被细雨点碎,秋波泛红影,凄清而又艳美。
寻了个酒家寄车,陈滢步行过桥,遥见对面招牌遍布、各色布幡飞舞,其间最是门可罗雀处,便是女医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