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琼柯玉枝,娇艳欲滴。
“夫人这一说,倒还真像呢。”珍珠笑道,又放轻声音:“夫人快喝些吧,暖身子的,一会儿就该凉了。”
郭婉拿银匙舀几下,却也只浅尝辄止,将小盅往旁一推,皱眉道:“甜腻腻的,谁要喝它。”又向珍珠笑,白嫩的手指点向玉盏:“剩下这许多,倒了却也可惜,不如你把它喝了吧。”
珍珠一窒,旋即陪笑躬身:“既然是夫人爱赐,那婢子就厚着脸皮受着了。”
语毕,拿起小盅儿,几口喝干,又笑着拿帕子拭唇角:“果然甜得很。”
“下回叫厨下少搁些糖。”郭婉笑道,挥手示意她下去:“不用你服侍了,我自个赏景儿。”
珍珠躬腰后退几步,悄然离开。
郭婉便又转望窗外。
灰茫茫的天,雪片絮絮落落,从未知处来,浸满大地,一树一花、一石一桥,便皆入了画。
她的唇角,现出一个很淡的笑。
真是好一片琉璃世界,干净是干净了,可谁又知道,那白雪的下头,埋着些什么?
一场好雪,倒叫朽木烂泥皆能入画,委实可笑。
郭婉夹了一下眼睛。
寒风透骨,眼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