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忌惮:“她自来心大眼空,肚里又有成算,从她来的那天起,民女就对她不放心,如今看来,她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她的神情变得忧虑,看向郭婉:“夫人可知她是怎么找上民女的?”
“我猜么……她是胁迫了你。”郭婉笑着,像说他人之事:“能拿来胁迫你的,无外乎那几样,比如我的名声、我过去某件旧事,抑或旁的与我相关的物什或人物,总归是你最怕最担心的。她拿这些逼着你帮忙,是不是?”
绿漪面上现出极深的恨,切齿点头:“夫人说得一点儿没错,她就是告诉我说,她手里拿着夫人的把柄,如果我不带她来,她就将这把柄送给兴济伯夫人。”
“我就猜着她会这样儿。”郭婉一点不急,亦无恼意,伸手接几片雪花,垂眸细赏。
白润浅粉的掌心,雪滴盈然,像玉兰花上的清露。
“她来过后,民女先虚应了她,想了半晚,大概便也猜到一些。”绿漪道,眉眼俱平,唯声音低得肃杀:“夫人进京之前就与民女商定,今冬需由我报账。民女便想着,她跑来逼迫我的事儿,想来也在夫人意料之中。”
郭婉取一方素白的帕子,拭净掌心,皓腕上金钏儿晃动,有细细的“丁铃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