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往来着。”她启唇,呵气成霜,淡白的烟雾,飞快消散于漫天琼瑶。
她叹了一口气:“这是我自己没上心,才出了这等大纰漏,不关你的事,你不必自责。方才那些重话,仍旧是说给崔姑姑听的。”
她笑了笑,凉薄地,眉眼被白灿灿四野映得剔透:“总之,你很不必自责,这皆是我的错儿。”
这一席话,直叫绿漪心肺皆暖,先道声不敢,又微哽道:“谢夫人信重。”
见她终于转过来,郭婉心下亦宽,絮絮与她述及旁事,旧主仆互诉别情,正说到感怀处,身后忽响起脚步声。
很重的脚步声,似是那行路之人,正用力一脚一脚,踩进雪地。
郭婉于是伫足,目中是一缕了然的笑。
这就是方才那一角银子之功了,崔玉英故意加重脚步,就是在提醒郭婉,有人来了,可暂停私语。
真是个好奴婢。
她转过身,果见崔玉英领着个穿灰布棉衣、披观音兜的妇人,踏雪而来。
“奴婢把贾嫂子领来了。”行至郭婉近前,崔玉英便停了步,面无表情地屈膝,鼻尖微红,额角见汗。
郭婉笑容温软:“有劳姑姑,您辛苦了,还请先下去歇着,再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