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去拂偶经的枯枝,“索索”数声,枝头雪块儿落将下来,轻软地,在雪地上砸出浅坑。
明心凝目望她,瞳孔微缩。
然而,这神情很快逝去,她干脆地点头:“夫人果真聪明,连这都瞧出来了,明心也无甚好瞒的。”
她举起衣袖,似欲作拂鬓之举,忽觉以此际情状,这动作委实是怪异的,遂临时改道,掸了掸身上观音兜。
积了满兜的雪,“蓬”地散开,有些粘在发丝上,被口鼻呼出的热气暖化,濡湿了鬓角。
“我确实一直都存了这个念头。原先还不强烈,直到夫人进得东宫,民女便觉着,民女自个儿挑的主子,果然不一般。”她笑看郭婉,抛去一切伪装,直陈其事。
“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大的,果然不出所料。”郭婉点点头,不去看她,丽颜微侧,可见微弯的唇角。
随后,她便发出长长的喟叹:“明心啊明心,你且说说,留一个这样的你在身边,我如何敢用?又如何放心?”
她摇了一下头,转首去看明心,目中隐了些嘲讽:“你怕不是忘记了自己的来处罢?”
明心面色陡变。
“你父亲、你一家子是从何处来的,你莫非忘了?”郭婉又问,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