诘问,可他的语气却还是很冷淡:“陈励一腔热血,又对你的学问很推崇,虽与你不是同母生的,可在他心里,你这个二哥的分量,比大哥还要重。”
陈劭面色微变,原本满是寒意的脸,此刻竟倏然苍白起来。
“你是说,是我在他跟前露出行迹?”他问,目中划过一丝惊悸,声音却压得极低:“他是何时知道的?”
行苇那张冷淡的脸上,瞬间涌起嘲讽之色。
“老爷,您又想多了。”他道,神情颇轻松:“陈励是在你失踪之后,才开始自己偷偷查的。具体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,我只知道,当主子注意到他的时候,他已经把周朝贵给找出来了。”
陈劭悚然而惊,失声道:“他自己……”
才只说三字,他已知不宜高声,立时压低声音,语气焦灼:“你是说,他自己竟查到了周朝贵头上?”
“是。”行苇答,看向他的眸光一派漠然:“说到底,这还是你做事不小心。你素常只与周朝贵联络,两下里走动又多,陈励虽是个读死书的,到底还没蠢到家,花上个三、五、七年的功夫,总能查出个所以然来,周朝贵被他找出来,自是顺理成章。”
陈劭望他一会儿,身上气势微松,懒懒靠向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