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陈滢脸不红、气不喘,当着人面儿就把手炉给了小侯爷,更可气小侯爷竟还乐孜孜接了,笑得跟个傻子也似。
“姑娘”寻真拖长声音,急得要跺脚,偏又怕陈滢真冷着,只得将烧好的手炉递过去,一面不要钱似地朝裴恕翻白眼儿。
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哪,连姑娘的手炉都要骗。
裴恕哪还望得到她?
他欢喜得都快傻了,捏着手炉就在那儿乐,只觉得那手炉子里冒出的热气,连他的心都要暖化了。
“陛下还未下朝吧?”陈滢接过手炉往前走,一面便问。
等两息,不见回音,再一转首,忍不住要笑。
裴恕两手捧着手炉,像捧着宝贝似地,傻站在那里发呆,竟没跟过来。
陈滢只得又把声音提高些,再问一回。
裴恕这才听见,乐颠颠儿点头:“正是,今日大朝会,陛下得下了朝才来。”
一壁说话,一壁行至陈滢近前,笑出满口白牙:“陛下特命我在此处候你来着。”
陈滢含笑点头:“真是辛苦小侯爷了,原我还想着会是哪位大监来呢。”
裴恕咧嘴笑,并不说话。
原先当然是某位大监过来,只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