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,浅啜一口茶,向顺安看了看。
贺顺安心领神会,碎步上前,半躬着腰尖声道:“请陈大姑娘继续往下审。”
陈滢向上一礼。
元嘉帝安坐着,捧盏而饮。
盏中升起热腾腾白雾,掩去他面目,唯可见他举杯之手,修长洁净,每一根骨节都透出闲逸。
陈滢知晓,元嘉帝这是不欲家丑外扬,方将那两名宫女遣开。
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。
这大殿中留下的,皆是必要人等,陈滢是小臻指明要见的,贺顺安是元嘉帝多年大伴,自无需回避。
可是,裴恕竟也留下,又是何意?
此案莫非与他有关?
心念飞转间,她目注小臻,语带安抚:“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了,你在正房看到了什么?”
“婢子……民女……民女看到了世子爷和世子夫人,还有……还有娇杏。”小臻再度咽了口唾沫,面色愈发惊恐。
可是,当她将视线转向陈滢时,这惊惧之色,竟又一点点淡去,散乱的眸光,亦渐转作沉凝。
她用力咬唇,像是鼓足勇气,颤声道:“民女瞧见,夫人正命妈妈打娇杏板子,娇杏被堵了嘴,披头散发,衣裳都没穿